挽弓当挽强,用箭当用长。
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
杀人亦有限,列国自有疆。
苟能制侵陵,岂在多杀伤。
题记:
杜甫《前出塞九首·其六》
天宝十一载(752年),四十岁的杜甫写的《前出塞》是一系列军事题材的诗歌。这个时期还是唐朝的生长期,伴随着生长期的,是唐朝在军事上的扩张期,朝廷上上下下的预估大多是乐观的,杜甫却对唐玄宗的军事路线不太认同。
挽弓当挽强,用箭当用长。
拉弓要拉最坚硬的,射箭要射最长的。
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
射人先要射马,擒贼先要擒住他们的首领。
杀人亦有限,列国自有疆。
杀人要有限制,各个国家都有边界。
苟能制侵陵,岂在多杀伤。
只要能够制止敌人的侵犯就可以了,难道打仗就是为了多杀人吗?
挽:拉。
当:应当。
长:指长箭。
擒:捉拿。
前四句极像谣谚,可能是当时军中流行的作战歌诀。马目标大易射,马倒则人非死即伤,故先射马,蛇无头而不行,王擒则贼自溃散,故先擒王。擒王句乃主意所在,下四句便是引伸这一句的。
亦有限:是说也有个限度,有个主从。正承上句意。沈德潜《杜诗偶评》:“诸本杀人亦有限,惟文待诏(文徵明)作杀人亦无限,以开合语出之,较有味。”不确。
列国:各国。
疆:边界。
自有疆,是说总归有个疆界,饶你再开边。和前出塞诗第一首中的“开边一何多”照应。
苟能:如果能。
侵陵:侵犯。
岂:难道。
最后两句是说如果能抵制外来侵略的话,那末只要擒其渠魁就行了,又哪在多杀人呢?张远《杜诗会粹》:“大经济语,借戍卒口中说出。”在这里我们相当明显的看到杜甫的政治观点。
参考资料:
1、
萧涤非.杜甫诗选注.北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,1998:30-36
原始诗句:挽弓当挽强,用箭当用长。
古韵平仄:仄平通仄通,仄仄通仄通。 注:长『七阳平声』 注:长『二十二养上声』 注:长『二十三漾去声』
今韵平仄:仄平通仄通,仄仄通仄通。
原始诗句: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
古韵平仄:仄平平仄仄,平仄平平平。 注:王『七阳平声』 注:王『二十三漾去声』
今韵平仄:仄平平仄仄,平?平平通。
原始诗句:杀人亦有限,列国自有疆。
古韵平仄:仄平仄仄仄,仄仄仄仄平。 注:疆『七阳平声』
今韵平仄:平平仄仄仄,仄平仄仄平。
原始诗句:苟能制侵陵,岂在多杀伤。
古韵平仄:仄平仄平平,仄仄平仄平。 注:伤『七阳平声』
今韵平仄:仄平仄平平,通仄?平平。
重复字体:
挽弓当挽强,用箭当用长。
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杀人亦有限,列国自有疆。苟能制侵陵,岂在多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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