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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ú
虞shī
师jìn
晋shī
师miè
灭xià
夏yáng
阳
- 〔1〕
fγi
非guó
国ér
而yuγ
曰miè
灭
，zhòng
重βià
夏yáng
阳yě
也
。 - ▓译：不是国都却说灭，这是因为夏阳很重要。
- 〔2〕
yú
虞wú
无shī
师
，qí
其yuγ
曰shī
师
，hé
何yě
也
？ - ▓译：虞国并没有派兵，《春秋》却写“虞国军队”，这是为什么呢？
- 〔3〕
yǐ
以qí
其βiān
先jìn
晋
，bù
不kě
可yǐ
以fǒu
不yán
言shī
师yě
也
。 - ▓译：因为晋国出兵之前，虞国就已经把夏阳逼入了绝境，所以不能说是军队。
- 〔4〕
qí
其βiān
先jìn
晋hé
何yě
也
？ - ▓译：为什么说它在晋国出兵前就把夏阳逼入绝境了呢？
- 〔5〕
wéi
为zhǔ
主hū
乎miè
灭βià
夏yáng
阳yě
也
。 - ▓译：因为它正是灭夏阳的主谋。
- 〔6〕
βià
夏yáng
阳zhě
者
，yú
虞
、guó
虢zhī
之sài
塞yì
邑yě
也
。 - ▓译：夏阳，是虞、虢交界处虢国的一个重要关隘。
- 〔7〕
miè
灭βià
夏yáng
阳ér
而yú
虞
、guó
虢jǔ
举yǐ
矣
。 - ▓译：一旦夏阳失守，虞、虢两国都可以被攻占了。
- 〔8〕
yú
虞zhī
之wéi
为zhǔ
主hū
乎miè
灭βià
夏yáng
阳hé
何yě
也
？ - ▓译：那么虞国为什么要当主谋灭掉夏阳呢？
- 〔9〕
jìn
晋βiàn
献gωng
公yù
欲fá
伐guó
虢
，βún
荀βī
息yuγ
曰
： - ▓译：晋献公想要攻打虢国，荀息就说：
- 〔10〕
jūn
君hé
何bù
不yǐ
以qū
屈chǎn
产zhī
之shèng
乘
、chuí
垂jí
棘zhī
之bì
璧
，ér
而jiè
借dào
道hū
乎yú
虞yě
也
？ - ▓译：“主公为什么不用北屈出产的马和垂棘出产的玉璧，向虞国借路呢？
- 〔11〕
gωng
公yuγ
曰
： - ▓译：献公说：
- 〔12〕
cǐ
此jìn
晋guó
国zhī
之bǎo
宝yě
也
。 - ▓译：“这是晋国的宝贝啊！
- 〔13〕
rú
如shòu
受wú
吾bì
币ér
而bù
不jiè
借wú
吾dào
道
，zé
则rú
如zhī
之hé
何
？ - ▓译：如果给了虞国礼物，他们却不肯借路，那该怎么办？
- 〔14〕
βún
荀βī
息yuγ
曰
： - ▓译：荀息回答：
- 〔15〕
cǐ
此βiǎo
小guó
国zhī
之suǒ
所yǐ
以shì
事dà
大guó
国yě
也
。 - ▓译：“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小国用来侍奉大国的。
- 〔16〕
bǐ
彼bù
不jiè
借wú
吾dào
道
，bì
必bù
不gǎn
敢shòu
受wú
吾bì
币
。 - ▓译：如果虞国不肯借路，就一定不敢接受我们的礼物。
- 〔17〕
rú
如shòu
受wú
吾bì
币ér
而jiè
借wú
吾dào
道
，zé
则shì
是wǒ
我qǔ
取zhī
之zhωng
中fǔ
府
，ér
而cáng
藏zhī
之wài
外fǔ
府
； - ▓译：要是接受了礼物并且借路给我们，那就是我们从自己的库房里拿出来，放到别人的库房里；
- 〔18〕
qǔ
取zhī
之zhωng
中jiù
厩
，ér
而zhì
置zhī
之wài
外jiù
厩yě
也
。 - ▓译：从自己的马棚里牵出来，放到别人的马棚里罢了。
- 〔19〕
gωng
公yuγ
曰
： - ▓译：献公又说：
- 〔20〕
gωng
宫zhī
之qí
奇cún
存yān
焉
，bì
必bù
不shǐ
使shòu
受zhī
之yě
也
。 - ▓译：“宫之奇在虞国，他一定会反对的。
- 〔21〕
βún
荀βī
息yuγ
曰
： - ▓译：荀息说：
- 〔22〕
gωng
宫zhī
之qí
奇zhī
之wéi
为rén
人yě
也
，dá
达βīn
心ér
而nuò
懦
，yòu
又shào
少zhǎng
长yú
于jūn
君
。 - ▓译：“宫之奇这个人，虽然心里明白事理，但性格懦弱，而且年纪只比虞君大一点点。
- 〔23〕
dá
达βīn
心zé
则qí
其yán
言lüè
略
，nuò
懦zé
则bù
不néng
能qiǎnɡ
强jiàn
谏
； - ▓译：心知肚明的人说话简短，懦弱的人就不会拼死劝谏。
- 〔24〕
shào
少zhǎng
长yú
于jūn
君
，zé
则jūn
君qīng
轻zhī
之
。 - ▓译：再加上宫之奇和虞君年龄相差不大，虞君对他不会太尊重。
- 〔25〕
qiě
且fú
夫wán
玩hào
好zài
在ěr
耳mù
目zhī
之qián
前
，ér
而huàn
患zài
在yì
一guó
国zhī
之hòu
后
，cǐ
此zhωnɡ
中zhì
知yǐ
以shàng
上nǎi
乃néng
能lǜ
虑zhī
之
。 - ▓译：珍宝玩物摆在眼前，而灾祸则要等到国家灭亡后才会发生——这需要中等以上智慧的人才能想到。
- 〔26〕
chén
臣liào
料yú
虞jūn
君zhωnɡ
中zhì
知yǐ
以βià
下yě
也
。 - ▓译：我料定虞君是个中等智力以下的人。
- 〔27〕
gωng
公suì
遂jiè
借dào
道ér
而fá
伐guó
虢
。 - ▓译：于是献公决定借路讨伐虢国。
- 〔28〕
gωng
宫zhī
之qí
奇jiàn
谏yuγ
曰
： - ▓译：宫之奇劝阻虞公说：
- 〔29〕
jìn
晋guó
国zhī
之shǐ
使zhě
者
，qí
其cí
辞bγi
卑ér
而bì
币zhòng
重
，bì
必bú
不biàn
便yú
于yú
虞
。 - ▓译：“晋国使者的言辞谦卑，但礼物丰厚，这对虞国来说一定没有好处。
- 〔30〕
yú
虞gωng
公fú
弗tīng
听
，suì
遂shòu
受qí
其bì
币
，ér
而jiè
借zhī
之dào
道
。 - ▓译：虞公不听，收下了晋国的礼物并答应借路给晋国。
- 〔31〕
gωng
宫zhī
之qí
奇yòu
又jiàn
谏yuγ
曰
： - ▓译：宫之奇再次进谏：
- 〔32〕
yǔ
语yuγ
曰
： - ▓译：“俗话讲：
- 〔33〕
chún
唇wánɡ
亡zé
则chǐ
齿hán
寒
。 - ▓译：‘唇亡齿寒。
- 〔34〕
qí
其sī
斯zhī
之wèi
谓yú
与
！ - ▓译：’这不就是在说这件事吗！
- 〔35〕
qiè
挈qí
其qī
妻
、zǐ
子yǐ
以bγn
奔cáo
曹
。 - ▓译：随后他带着家人投奔曹国去了。
- 〔36〕
βiàn
献gωng
公wáng
亡guó
虢
，wǔ
五nián
年ér
而hòu
后jǔ
举yú
虞
。 - ▓译：结果晋献公灭掉了虢国，五年后又占领了虞国。
- 〔37〕
βún
荀βī
息qiān
牵mǎ
马cāo
操bì
璧ér
而qián
前yuγ
曰
： - ▓译：荀息牵着马捧着玉璧上前说道：
- 〔38〕
bì
璧zé
则yóu
犹shì
是yě
也
，ér
而mǎ
马chǐ
齿jiā
加chánɡ
长yǐ
矣
。 - ▓译：“玉璧还是原来的样貌，只是马的牙齿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