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饥,臧文仲言于庄公曰:“夫为四邻之援,结诸侯之信,重之以婚姻,申之以盟誓,固国之艰急是为。铸名器,藏宝财,固民之殄病是待。今国病矣,君盍以名器请籴于齐!”公曰:“谁使?”对曰:“国有饥馑,卿出告籴,古之制也。辰也备卿,辰请如齐。”公使往。
从者曰:“君不命吾子,吾子请之,其为选事乎?”文仲曰:“贤者急病而让夷,居官者当事不避难,在位者恤民之患,是以国家无违。今我不如齐,非急病也。在上不恤下,居官而惰,非事君也。”
文仲以鬯圭与玉磬如齐告籴,曰:“天灾流行,戾于弊邑,饥馑荐降,民羸几卒,大惧乏周公、太公之命祀,职贡业事之不共而获戾。不腆先君之币器,敢告滞积,以纾执事;以救弊邑,使能共职。岂唯寡君与二三臣实受君赐,其周公、太公及百辟神祇实永飨而赖之!”齐人归其玉而予之籴。
鲁饥,臧文仲言于庄公曰:“
鲁国发生饥荒,臧文仲对鲁庄公说:“
夫为四邻之援,结诸侯之信,重之以婚姻,申之以盟誓,固国之艰急是为。
与邻国结好,取得诸侯的信任,用婚姻关系来加强它,以盟约誓言来巩固它,乃是为了应付国家的急难。
铸名器,藏宝财,固民之殄病是待。
铸造钟鼎宝器,贮藏珠玉财物,乃是为了救助百姓的困苦。
今国病矣,君盍以名器请籴于齐!”
现在国家遇到了困难,国君为何不抵押钟鼎宝器向齐国要求购买粮食呢?”
公曰:“
庄公说:“
谁使?”
应该派谁去呢?”
对曰:“
臧文仲回答说:“
国有饥馑,卿出告籴,古之制也。
国家遇到饥荒而由卿大夫外出求购粮食,是古代的制度。
辰也备卿,辰请如齐。”
臣充列卿位,请派臣去齐国。”
公使往。
于是庄公派遣臧文仲赴齐。
从者曰:“
臧文仲的侍从说:“
君不命吾子,吾子请之,其为选事乎?”
国君没有指派你,你却主动要求,这不是自己挑选差事去干吗?”
文仲曰:“
文仲说:“
贤者急病而让夷,居官者当事不避难,在位者恤民之患,是以国家无违。
贤明的人应该争当危难而谦让平易的事务,当官者应该敢于任事而不逃避危难,在高位者应该体恤百姓的忧患,这样国家才能安定。
今我不如齐,非急病也。
现在我不去齐国,就不是争当危难了。
在上不恤下,居官而惰,非事君也。”
处于上位而不体恤百姓,当了官而又懒于理事,不是臣子侍奉君主所应该做的。”
文仲以鬯圭与玉磬如齐告籴,曰:“
臧文仲去到齐国后,用鬯圭和玉磬向齐国求购粮食,说:“
天灾流行,戾于弊邑,饥馑荐降,民羸几卒,大惧乏周公、太公之命祀,职贡业事之不共而获戾。
天灾流行,殃及敝国,饥荒又降到百姓之中,百姓瘠瘦羸弱,生命受到威胁,对周公、太公的祭祀无法保证,给王室的贡品也难以操办,我们国君很担心因此而获罪。
不腆先君之币器,敢告滞积,以纾执事;
所以不敢再珍惜先君的宝器,请求交换贵国积余的陈粮。
以救弊邑,使能共职。
这既可减轻贵国管粮人的负担,也可解救敝国的饥荒,使我们能担当向王室朝贡的值守。
岂唯寡君与二三臣实受君赐,其周公、太公及百辟神祇实永飨而赖之!”
不但我们的国君和臣子能领受到贵国国君的恩惠,就是周公、太公和天地间的所有神祇也靠这可以继续得到祭祀。”
齐人归其玉而予之籴。
齐人于是把粮食借给了鲁国,并退还了宝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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