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公六年，伐郑，且使苦成叔及栾黡兴齐、鲁之师。
　　晋厉公六年，晋国讨伐郑国，并且派苦成叔和栾黡分别前往齐国、鲁国要求出兵。
楚恭王帅东夷救郑。
楚恭王率领东方的夷人来救郑国。
楚半阵，公使击之。
楚军还未摆好阵势，晋厉公下令发动进攻。
栾书曰：“
栾书说：“
君使黡也兴齐、鲁之师，请俟之。”
君王已派栾黡他们到齐国、鲁国去发兵，请等它们一起到来后再发动进攻。”
郤至曰：“
郤至说：“
不可。
不行。
楚师将退，我击之，必以胜归。
楚军就要撤退，我们这时进攻，必然获胜而归。
夫阵不违忌，一间也；
楚军列阵而不避忌月底的晦日，这是第一个可乘之机。
夫南夷与楚来而不与阵，二间也；
南方的夷人与楚军一起来，而不列阵作战，这是第二个可乘之机。
夫楚与郑阵而不与整，三间也；
楚军与郑军虽然摆出阵势，却很不整齐，是第三个可乘之机。
且其士卒在阵而哗，四间也；
而且他们的士兵在阵地上大声喧哗，是第四个可乘之机。
夫众闻哗则必惧，五间也。
众人听到喧哗必然恐惧，这是第五个可乘之机。
郑将顾楚，楚将顾夷，莫有斗心，不可失也。”
郑军观望楚军，楚军观望夷人，都没有斗志，我们不可坐失良机啊。”
公说。
晋厉公听了很高兴。
于是败楚师于鄢陵，栾书是以怨郤至。
于是在鄢陵大败楚军，栾书因此而怨恨郤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