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公应为徽州司理。有二人约以五更乙会甲家,如期往。甲至鸡鸣,往乙家呼乙妻曰:既相期五更,今鸡鸣尚未至,何也?其妻惊曰:去已久矣。复回甲家,乙不至。隧至晓,遍寻踪迹,于一竹从中获一尸,即乙也。随身有轻赍物,皆不见。妻号恸谓甲曰:汝杀吾夫也!隧以甲诉于官,狱久不成。有一吏问曰:乙与汝期,乙不至,汝过乙家,只合呼乙,汝舍不呼,乃呼其妻,是汝杀其夫也。其人隧无语。一言之间,狱隧具。
魏公应为徽州司理。
魏公应为徽州司理的期间。
有二人约以五更乙会甲家,如期往。
有两个人相约在五更时乙去甲家会面,乙按时出发。
甲至鸡鸣,往乙家呼乙妻曰:
甲到了五更,前往到乙家去呼叫乙的妻子说:“
既相期五更,今鸡鸣尚未至,何也?
已经约定在五更见面,现在鸡鸣时分还没到,为什么呢?”
其妻惊曰:
乙的妻子惊讶地说道:“
去已久矣。
他已经离开很久了。”
复回甲家,乙不至。
甲又回到甲家,乙没到。
隧至晓,遍寻踪迹,于一竹从中获一尸,即乙也。
于是到了天亮,到处寻找乙的踪迹,在一个竹林丛中找到了一具尸体,就是乙。
随身有轻赍物,皆不见。
随身有的物品,都不见了。
妻号恸谓甲曰:
乙的妻子极其悲痛地对甲说:“
汝杀吾夫也!
你杀了我的丈夫!”
隧以甲诉于官,狱久不成。
于是乙的妻子把甲告到了官府,但是这案件久久不能定案。
有一吏问曰:
有一个官吏问甲说:“
乙与汝期,乙不至,汝过乙家,只合呼乙,汝舍不呼,乃呼其妻,是汝杀其夫也。
乙与你约定见面,乙不到,你到乙家,只应该喊乙,你丢下乙不喊,却叫喊乙的妻子,这就是你杀死了她的丈夫。”
其人隧无语。
于是那人没有话可以辩驳。
一言之间,狱隧具。
一句话之间,案件就了结了。
魏公应为徽州司理。有二人约以五更乙会甲家,如期往。甲至鸡鸣,往乙家呼乙妻曰...